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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No.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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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一頭沒有人說話。

遠阪凜站在客廳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麽心理,在家裏安裝了電話,就像她當年在父親死了之後那樣。

盡管她對於電子產品這塊比較苦手,可打個座機電話還是沒問題的。

在電話裝好後,她拿起話筒,按了幾個數字,按到一半卻還是放棄了。

凜也不知道撥打了禪城家的電話的目的,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

聖杯戰爭很快就要落下帷幕了,半數的servant已經回到了英靈殿,剩餘的日子也許是兩天,也許一天,甚至幾個小時之內都有可能。

她回到過去的目的,也即將實現。

在這個關卡之下,她突然很想很想聽一聽父親、母親還有櫻的聲音。

她也很想聽到無名的聲音。

可正如她的號碼沒有撥出,她也沒有主動對無名說什麽。

現在做出這種舉動對於她的家人而言太危險了,也許是她貪心,明明救贖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大半,仍然奢求更多。

明明當初已經決定了,只要能夠救贖這一切,就算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又何妨,可現在,她居然想要在這個世界留下更多的痕跡,證明她曾存在過。

她想要讓這個世界的遠阪凜的親人,記得她的到來。

這是不應該有的貪念。

最後她還是沒有撥出那個號碼,可也沒有拆掉這部電話。

也許幾日後她就不再存活在這個世上,這部電話,也是她存在過的證據之一吧?

電話那頭的人終於說話了,卻不是遠阪凜所以為的,來自自己的親人。

而是衛宮切嗣。

“……你知道,愛麗她……愛麗斯菲爾的下落麽?”

男人一向冷酷的言辭帶著他不常有的停頓。

雖然驚訝於衛宮切嗣為何會知道這個號碼,但他的話語中所包含的信息,也足夠遠阪凜感到驚訝了。

愛麗斯菲爾·愛因茲貝倫不見了?

“……怎麽回事?”

衛宮切嗣再度沈默了。

遠阪凜這個回答表明了她的並不知情,經過了漫長的幾秒,衛宮切嗣還是選擇了告知:“那麽,你知道rider的下落麽?”

Rider?意思是說Rider拐走了愛麗斯菲爾?

遠阪凜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哪裏搞錯了,以她這麽多年對自己老師韋伯的了解,這實在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她也沒什麽立場去進行反駁。

“‘聖杯之器’不會被隨意毀掉。”遠阪凜只能這麽安慰他,“聖杯之戰還在進行,意味著您夫人她應該還活著。”

遠阪凜自己也知道這樣的話語是多麽的蒼白無力。

電話那邊的衛宮切嗣閉上了眼。

內心不符合作為“機器”那部分的他在為此而悲傷,而作為“機器”的他卻從這個盟友的話中獲得了更多的消息。

比如說知道聖杯之器這個名詞。

還能夠待在遠阪家而沒有觸碰到更多機關的攻擊,這的確很大一部分證實了他的猜想。

掛掉電話的遠阪凜瞇起眼,現在仍然處在四戰之中的人也就那麽幾個,衛宮切嗣著實沒有欺騙她的必要,可問題是她絕不相信那位如此驕傲的亞歷山大之王會做出那樣挾持人質的事實。

而rider的master,自己的老師也並不是那般卑劣的魔術師。

不是她做的,也並非rider……莫非是言峰綺禮?

如果是他,他又欲意為何?

不對,那個無良的冒牌神父的許多舉動,本身就是匪夷所思。

“噢?rider居然拐走了那個人偶麽?”

對於吉爾伽美什突然的出現,遠阪凜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真的覺得她的父親能夠忍耐英雄王那麽久簡直是個奇跡,任性的王者興頭一高,一言不合想要切斷魔力連接那是常有的事,而像這樣神(gui)出(gui)鬼(sui)沒(sui)地出現消失,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相比之下自己原先的archer真的省心太多,同樣都是archer,怎麽差距那麽大呢。

“凜,你似乎在腹誹什麽?”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莫非對於本王有何不滿?”

“有發現什麽?”

“……你這算是在命令身為王者的我麽。”

吉爾伽美什臉上的冷意著實有些明顯,她神色如常:“我以為你想同rider一戰。”

遠阪凜自然是指當初的“王之宴”所發生的事情。

無論是怎樣的王者,有一點共同之處,就是自身的驕傲。

而越是驕傲的王者,在碰到同自己身份相仿的人,越想要把對方當做對手。

遠阪凜自然對這點不反對,說實話,她也是一個好戰分子。

她一向不太喜歡提前制定計劃,哪怕這次回到四戰她也只是準備了很多東西而已,若是挑戰出現在眼前,她絕不逃避。

“哼,rider自然是由本王來打敗。”王者臉上的不悅很快消失了,相反的,他的神色難得有一絲的認真閃現。

“現在看來saber會先和rider一戰了,無論結果如何,這都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

吉爾伽美什想要的,自然是堂堂正正的獲勝,而非在兩位王者兩敗俱傷之時橫插一腳,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勝之不武。

她看著已然露出感興趣表情的吉爾伽美什,目光微微發亮:“走吧,金皮卡。”

正如她原先所言的,把力量借給她。

“同我一起,去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

在遠阪凜的眼中,任何她參與的戰爭只有一個結局。

她必為勝利。

說實話去尋找saber和rider的所在之處實在太方便了。

空中飛行的那輛馬車和地上緊跟著飛馳的摩托車,正是那兩位英靈的所在處。

站在吉爾伽美什的飛行器上,遠阪凜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俯瞰著這一切的王者,嘆了口氣。

還是得她來麽。

當她從“舟”上一躍而下,操控著氣流穩住身形,遠阪凜的到來正好打破了saber和rider大眼瞪小眼的局面。

Rider正抱著自己嬌小的master,望著一旁散落一地的神威車輪,長嘆了口氣。

而對面的saber的動作像是握著她的那把看不見的劍,神色警惕。

畢竟,rider的“王之軍隊”這張底牌並沒有使出。

遠阪凜的登場並沒有讓這個奇怪的局面有何好轉,反而,倒顯得更加混亂。

特別還是伴隨著一陣金光,她身側穿著黃金盔甲的金皮卡出現之後。

“哎,Rider,這就是你引以為豪的戰車麽?”那是不曾掩飾的嘲笑。

Rider倒是不慌不忙地聳了聳肩:“就這樣被saber毀了,這可真沒辦法,說起來真叫人火冒三丈。”

“倒是archer你,一直只是躲在暗處麽。”saber冷哼一聲,手中的劍不由得更加握緊了。

雖然saber不太知道為何archer會和特意過來找他們這組同盟的這位“鈴·愛德菲爾特”一起出現,可如果是這位如此惡劣,惡劣得配不上英靈之名的暴君出現,她就不得不做好同時對上兩個對手的打算。

盡管她現在只想很快離開,去尋找不知道被何人拐走的愛麗斯菲爾。

“哦?就這樣直接挑釁我麽。”對saber而言,archer的目光如同毒蛇,令她很不舒服。

突然,這抹目光被人徑直擋住了。

“衛宮太太也許在言峰綺禮那裏。”

Saber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同盟,點了點頭以示感謝,騎著她的摩托車飛快而又沒有破綻地開向了遠方。

“……哼,這麽罔顧王的意見,就放她走麽,凜。”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在身後慢吞吞得響起,凜攤了攤手轉過身:“我可是一早就同saber組簽過協約——再加上,我以為你的目標,是這位亞歷山大大帝呢。”

說出這話後她明顯感覺到韋伯身體一抖,倒是一旁的rider好好打量著遠阪凜然後大笑出聲:“看起來archer你的master換成了這個有趣的小姑娘啊……小姑娘,那個原先紅衣的英靈呢?”

“我想我無需告知與你。”遠阪凜神色未變,心底卻也暗暗叫糟。

在眼下這個聖杯戰爭的關鍵,如果能夠讓無名也加入到主要戰鬥力中,無疑會增加更大的勝算。

……前提是不起內訌。

問題是可能麽,她原先也想同金皮卡說這個,可那次聊及這個時,這位王者用似笑非笑的目光註視著她,那句“時臣身上的罪名似乎還未治”著實令她有點頭疼。

遠阪凜的確擔心她一讓無名過來,金皮卡一生氣殺過去,遠阪時臣的安危。

所幸吉爾伽美什只是瞥了她一眼,倒好像不是很生氣,對著rider懶洋洋地開口:“倒是你,從身上流轉的魔力來看,可不太妙。”

聽著這話的韋伯漲紅了臉,他自然清楚,servant缺失魔力的原因。

韋伯本身就不是一個能力多高超的魔術師,因為他的緣故rider的能力受到不小的影響,再加上剛才被saber的對軍寶具摧毀掉的戰車,對現在的rider而言,實在是雪上加霜。

然而這位爽朗的王者安撫似的拍了拍自家master的頭:“就算這樣,同你一戰的能力還是有的。”

“算了。”吉爾伽美什倒是失去了興致,“等你再恢覆點魔力再戰,本王可不想乘人之危。”

這麽說完的吉爾伽美什再次在空中化作金光,更令遠阪凜頭痛的,是他在瞬間切斷了和她的魔力來源。

……搞什麽啊那個二逼的金皮卡?!

遠阪凜抽了抽嘴角,在這個荒郊野外,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更別提什麽車輛的交通工具了。

顯然這樣的變故rider組的二位也沒想到,直到韋伯的聲音沮喪地響起:“餵,Rider……我們怎麽回去啊?”

“啊,那。只有走回去了。”

意識到這點的瞬間韋伯臉上一垮,然後他聽到了自家servant說出了一句更令他抓狂的話語:“小姑娘,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遠阪凜驚訝地睜大了眼,然後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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